罗羽发出了最后一道念力冲击波，将面前的人形机甲彻底瘫痪，他的离子剑掉落地面，把土层烧熔成一条深深的沟壑。战场上，只有他还在站立，画面就此定格。罗羽深呼出一口气，意识集中在视野的一角，一个光屏弹出，上面显示了他的分数。
“很好，精神异能又进步了。”罗羽略带满意地点头，然后退出了虚拟空间。他一头汗水地睁开眼睛，拿下自己的头盔，从躺椅上坐起身来。
放学后加练，已经是罗羽的习惯。他走出训练室，跟几个同学点头打过招呼，去盥洗室进行了简单的清理。
他拿上自己的书包，脚步急促地离开学校，在他身后，两个拿着羽毛球拍的女孩看到他的背影。一个女孩说道：“哇，那个人就是罗羽师兄吗？他一定是刚从精神力室出来。”
“是啊，罗羽师兄最努力了，他每天都会坚持进入心网，锻炼自己的能力。难怪他现在已经是三级精神力的高手！我们学校，一共只有四个人突破了三级精神力！那三个人都是高三的同学，只有罗羽师兄是高二。”
第一个女生吐吐舌头：“真难想象他怎么受得了，那种精神训练，会让一个人精神完全耗光，那种疲劳欲死的感觉，我真的不想体验了。”
“唉，精神力不突破，有很多公共设施都不能使用，更不用说找好工作了。唉，还是继续努力吧。”
罗羽忍受着大脑中的疲惫感，让飞车设定为自动驾驶。回家需要二十分钟，他正好在这时候小憩一会。
“哥，你回来了！”罗羽推门进屋，一个正在看电视的少女站起身，一脸笑意地招呼他。
罗羽柔和地笑道：“小洁，你已经到家了。”电视里传来播报员的声音：“今天上午十时，北美航天中心成功发射登月火箭，这将是人类大灾难后，三百五十年来首次进行登月活动。飞船上有十名科技师，他们将在月球前线基地展开研究活动，下一批登月人员将在一个月后出发。人类将恢复宇宙探索活动，人类未来在于宇宙空间。”
罗羽的妹妹笑道：“这新闻根本不让人惊喜啊，月球探索计划已经提了十年，最近三年心网都开放了登月模拟程序，我都成功登陆了两次月球呢。反正机器人已经提前建好了基地，后来去的人类，根本就是购买调味液吧。”
罗羽说道：“小妹，我让你多读书，否则说话会被人笑的。那叫做打酱油，酱油是三百年前流行的大豆发酵调味料。二十年前恢复植物后，人类其实已经掌握天然食物，只是没人愿意去吃罢了。它的效率太低，根本比不上合成食物工厂。”
罗洁撅撅小嘴：“啊，哥你当然什么都知道了。”
兄妹俩看完电视，罗羽说道：“好吧，快去念书。你写作业拖到很晚，老妈连我都要一起说。”
“哎呀，哥，你帮我复习一下嘛。”罗洁撒娇道。
罗羽没好气道：“快去上教辅空间，那里面的老师都链接大系统，知道一切知识。还懂得教育学，你去让他们辅导啊。”罗洁甜甜说道：“那些都是程序嘛，没有哥哥你亲切。哪怕修炼精神力，都需要注意心境。学习当然也要一个好心情啦。”
“服了你了。”罗羽无奈地说道，“好吧，我来帮你复习。”
“请简述大灾难终结历史。”
“在公园2212年，人类首位自主觉醒者黄超深入矩阵，掌握了矩阵促进人觉醒的关键，最后一战爆发，人类精神第一次在现实世界用于战争，展现了绝对的压制力。黄超在矩阵中实现和机器人对峙。人类和机器人开始合作和对抗并行。之后五十年，人类觉醒者越来越多，可以直接操控电子器材，人类不再被机械威胁，终于摧毁机器智能。矩阵源码被黄超等觉醒者获得，以此建立人类的虚拟空间，即心网。人类重新获得地球主权，机器人势力被彻底消灭。”
罗洁磕磕绊绊地背完，好奇问道：“哥，我听说那时候有一种有一种活死人，被机器人放培养槽里，作为电池使用。真的有这种事吗？”
罗羽沉重地点头道：“那是黑暗时代，机器人克隆的人类，从中刺激培养精神觉醒者，以此研究人类精神力量。幸亏黄超院长在之前已经毁灭了他，否则机器人一旦成长为精神生物，人类的末日就来了。”
罗羽帮助妹妹复习了主要的知识点，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的精神恢复了不少，开始完成当天的作业。他严格要求自己，正是为了考入黄超创立了人类科技学院。那是地球上最高的学府，每一个毕业生都会成为强大的科技师，他们拥有强大的精神力，同时精通数门知识，可以单人操控极其复杂的高科技装备。他们是这世界上最强大的一批人，引领了人类的发展。
罗羽给妹妹讲述的历史隐去了很多细节。比如在最后一战中，机器人安排的锡安人遭到毁灭，人类并未分兵救援。比如那些被矩阵掌握的“活死人”，其实也可以成为正常人，但是他们在培养槽中一直待到老死。这是人类和机器人不光彩的妥协。
这些真相还是等妹妹长大了，让她自己去了解吧，罗羽笑了笑，联入了教辅空间。
然而罗羽知道的东西，依然不是真相。其他人都不知道，黄超不是和机器人打平然后双方妥协：他在那时已经消灭了机器大帝，掌控了矩阵。
他作为矩阵的核心，吸收了五十年精神力，直到所有的电池都自然死亡殆尽。他的底线，是没有克隆人类，补充新的电池。在黄超无声无息的动作下，锡安人和电池人全都灭亡了，现在地球上的人类，全部来自当年的华国各大基地。而黄超发明了更好的方法，一种不是掠夺，而是和人类族群共赢的方法，这就是心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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