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练霓裳那遮掩了二十一年的冷艳倾国的面孔，轻叹道：“霓裳，一切都要结束了，你终于已经自由了。”
练霓裳愣住了。
她沉默了半晌，她面上那一层奇异的浓雾也已经消失了。
她终于露出了二十一年前就已经足以令天下人癫狂的绝代容颜。
她没有望身上流露着睥睨天下气焰的玉罗刹，她望着石屋外射进的阳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才慢慢道：“哥，你错了，这一切不是结束，而是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开始！”
“开始？”玉罗刹望着练霓裳。
练霓裳淡淡道：“是的，开始，罗刹教第四代教主玉罗刹死在祁连山巅谢晓峰剑下，而罗刹教第五代教主练霓裳将横空出世，开启一个又一个罗刹教的时代，这是属于练霓裳的罗刹教，不再是玉罗刹的罗刹教！”
她转过头望着玉罗刹，淡淡道：“因为玉罗刹已经死了，玉罗刹二十一年的辉煌功绩已经随着玉罗刹的死而只能记录在罗刹教的史册上，但练霓裳却还活着。”
玉罗刹笑了起来，他望着练霓裳道：“是的，玉罗刹已经死了，一个比玉罗刹统治下更辉煌更齐心的罗刹教将会再一次出现在江湖上，妹妹，我会在天上看着你，看着这一切。”
练霓裳没有说话了。
她已经无话可说了，她望着渐行渐远消失在石屋、甬道中的身影，她长身而立，沉默不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练霓裳才慢慢开口道：“从今以后，你又是练霓裳了。”
她的声音已经不再低沉冷酷，而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清冽、森寒、高贵。
她是练霓裳，而不是玉罗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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