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公主秀美的面容并无多少波澜,只是抿着嘴唇淡淡道:“非是本宫欲麻烦越国公,实在是不得不冒昧前来。”
她嗓音稚嫩清脆,非常悦耳,令房俊忍不住畅想若是这把嗓子在床底之间叫上那么两声……
咳咳。
及时打住打散的思维,并未他太过龌蹉,实在是巴陵公主选择这个时间孤身一人连个侍女都不带便前来他的营帐,实在是不怪他想入非非。
对于成年人来说,这根本就是一种暗示,对剧本为何非得此时此地?
……
房俊压住心底绮念,微笑道:“殿下实不必这般绕弯子,有什么需要微臣去办,直言无妨。”
巴陵公主眼波流转,也笑着回道:“能办则办,不能办也无能为力,权当本宫没来过?”
这女人,有意思……
房俊道:“若微臣当真办不了,殿下总不能强人所难吧?”
巴陵公主伸出两根春葱一般的玉指,轻轻解开下颌处斗篷的丝绦,动作轻柔,却不可避免的吸引了房俊的目光,让他见到一截雪白纤细优美如天鹅一般的脖颈,语气轻柔:“这世上又有什么是办不了的事情呢?左右不过是价钱不够而已,只要越国公答允本宫所求,本官自然不会让越国公失望。”
房俊呆愣愣的看着巴陵公主解下斗篷放在一旁,露出穿着箭袖胡服的姣好身段,峰峦起聚、纤腰盈握,烛光之下玉容染霞,格外妩媚动人。
见到房俊这般神态,巴陵公主“噗嗤”一笑,仿若鲜花盛放一般,明媚照人,微嗔道:“傻呆呆的,没见过女人呀?”
房俊以手扶额,苦笑道:“世上从无圣人,更何况微臣这等凡夫俗子?还请殿下体念微臣之身份,莫要考验微臣之定力。有什么话,办什么事,殿下还是直言吧。”
他几乎可以肯定,若此刻他纵深扑上去撕烂巴陵公主的衣裳将其就地正法,非但不会遭遇半点抵抗,反而会鱼水合欢、共效于飞……
巴陵公主收敛笑容,恢复清冷的模样儿,眼眸望着跳跃的烛火,轻声道:“谯国公依附叛逆,兵败玄武门,如今已然成为东宫阶下囚,即便殿下仁慈饶他一死,想必也得发配三千里,终生不得回京。”
房俊肆无忌惮的欣赏着面前这位公主的美态,蹙眉道:“殿下想要微臣出面,恳请太子饶恕柴哲威?非是微臣不肯,也非是殿下价钱不够,实在是力所不及,让殿下失望了。”
开什么玩笑?
李元景谋逆篡位那是实打实的,谁能给他脱罪?
巴陵公主摇摇头,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本宫就算只是女流之辈,不懂朝堂大事,却也不敢给那等叛逆之贼求情。只不过柴哲威虽罪有应得,但毕竟谯国公之爵位乃是当年高祖皇帝奖赏平阳昭公主之功而赐予柴家,柴哲威死不足惜,可若是连累国公爵位被剥夺,吾等为人子女者,将来有何面目九泉之下去见先人?”
房俊明白了,原来是想要保留“谯国公”的爵位,最好转而赐给柴令武……
想了想,房俊问道:“今日前来,是殿下自己的意思?”
巴陵公主眸光闪动一下,抿着嘴唇,微微侧过脸,留给房俊一个绝美的侧脸,闷声不言。
房俊便叹了口气。
女人最大的幸福,便是被男人放在心尖尖上,嘘寒问暖呵护备至,即便生活苦一些、累一些,相濡以沫亦会甘之如饴。反之,当一个女人被丈夫视作可以交换某种利益的“货物”,自然便是最大的悲哀。
当然,生在世家门阀,从小便在各种利益权衡之中长大,感情很难如普通人那般纯粹,攸关利益之时,身边一切没什么是不能够拿来交换的,他奇怪的是巴陵公主可从来都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主儿,怎会柴令武觊觎“谯国公”爵位,她便舍得将自己的身子都给搭进去?
摇摇头,房俊道:“既然殿下夤夜造访,显然没将微臣当外人,微臣又岂能不上心呢?不过此事便是太子亦不能一言而决,最终还是要取得宗正寺之同意,所以微臣不敢给殿下明确的答复。”
事实上,只要他坚持,太子必然允准,宗正寺又怎么会不同意呢?“谯国公”爵位与别不同,并非是柴家立下汗马功劳才被赐予,而是当年高祖皇帝为了奖赏平阳昭公主之功勋,进而便宜了柴绍。
说白了,柴家是正儿八经“吃软饭”的……
如今柴哲威虽犯下谋逆大罪,但这个爵位若是继续留在平阳昭公主的子嗣身上,并不会有人强烈反对。
但他不愿竭尽全力去操持此事,时至今日,他的地位、权力都几乎达到人臣之巅峰,不能再如以往那般恣无忌惮,应该隐忍潜伏、低调行事,若是贸然插手爵位之传承,会予人一种“手伸得太长”、“管得太宽”之嫌,旁人也就罢了,万一太子也觉得他不该管的也要管管,从而心生忌惮,未免得不偿失。
巴陵公主平素行事跋扈,有些任性,却是个既聪明的,从房俊言语之间便品味出其中意思,抬起素手撩起鬓角发丝,眼眸看着房俊,唇角翘起,似笑非笑:“二郎也不听听本宫开出的价钱,便这般敷衍了事?”
连“二郎”此等暧昧之称呼都交上了,你给的价钱还用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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