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的路上，邓珊珊问我怎么回事。我便将我们创业初期时候小强的所作所为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她笑着说：“想不到啊！林总…”
“叫我林凡好了。个个都这样叫，林总林总，每次听到，我就感觉下巴之下有种淋巴肿大的感觉！你叫我林凡好了！”我打断了她。
她毫不掩饰的大笑了起来：“淋巴肿大也行？！你额显得太多了啊！好吧！那我就叫你林凡好了。这样的话，你叫我珊珊好了。”
我指指她的助理：“那我知道她的名字了。”
邓珊珊楞了一下：“我没介绍吧？你也知道，猜的？还是我的助理告诉你的？”
我摇摇头：“不是她告诉我的，也不是我猜的，而是我觉得的。”
“觉得的？你是神算子啊！”邓珊珊说。
“神算子就免了，历史上但凡泄露天机的职位，那个人都不得好死的。我还年轻，我还年富力强，儿子还叛逆期，女儿还成长期，我还不想死。既然你叫珊珊，那么你找的助理一定是要和你和契合才行啊对不？所以你助理的称呼应该是叫两两。有了珊珊，当然就有两两了啊！”我说。
“哎呀！好冷的笑话！”邓珊珊说，“这大热天我都不用吹空调了。”
我指指已经平整好的河岸边土地：“这就是我们即将开建的火车主题区。哎，不用看我，这工程量不大，而且工程商的事儿不是我说了算，都是劳工和沈工的事儿。”
她看看我：“我就服你这一点，全放手！还不出乱子！”
我笑笑：“要出事，你管不管都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田，相对来说没这么容易乱吧？”
她摇摇头：“我可不这样认为。”
我说：“你这句话里呀，我可是品味出了不同的意思哦！”
她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指着小河：“这小河没啥水啊！景观上就差了。”
“哦，要加橡胶坝。不过这工程和两座铁桥一起做。现在想做，不过资金上吃紧，所以就先做主要的。”我也没否认资金上吃紧，对着所有的合作伙伴和潜在的合作伙伴我历来都如此坦坦荡荡，没有隐瞒。
“加了橡胶坝蓄水之后确实会好看很多。”邓珊珊肯定了我观点，“等等，资金上吃紧？这么紧吗？”
“不然呢？”我说，“从一开始就吃紧的啦！不过该给的给，不拖欠。”
“拖欠的话，一不留神就变成股东了不是？”邓珊珊试探性的抛出这个论调。
知道她这句话背后的两层含义：一是无奈的成为股东；二是主动的成为股东，这两种情形，其实对于乙方来说，都不是最好的选择。最好的选择就是自己做出的选择。
“我这里有人愿意成为股东啊！说多不多，说不多嘛，都属于雪中送炭的。喏，在接你电话之前，就有一个已经上山去了。不过不用我陪酒，大胖子陪着呢！我们分工。他一旦进来，资金也接着进来，我现在和你所见的建设规划的资金，就全都有了。其实我这里算不算没钱？算！也不算！一有钱都投进来了。”我说，“不过也有股东不愿意再投入，这也是真的。每个人的选择不同，不能勉强。”
没等她回应，我就带她沿着银海湾大道走过了小河，在粉黛乱子草地的入口处，保安见到了我，一个标准的敬礼：“林总好！”
我回了个礼：“你好。”
我们一进粉黛乱子草，她的助理就少女心萌发，双手紧握成小粉拳放在嘴边，哇哇的叫了起来：“好粉的世界呀！我喜欢！我要拍照！”
邓珊珊轻摇头：“去吧去吧！自拍啊！我没空！”一副怜爱的语气。
我问她：“要不趁现在还能看得清，你也拍几张？我来当摄影师好了，拍了之后发给谁谁谁看嘛！”
“谁谁谁？”她的语气有点儿硬。
我迅速收回略显轻佻的语气：“朋友圈啊！哦，不用不用。你不用！”
“哦，为什么我不用？”她来劲儿了。
我说：“我要。我要做宣传。不过呢，这事也轮不到我管，公司里有人定时发的。”
“我知道啊！我都看到了！不过还真的不是在你的搭档朋友圈里呢！劳工就没发过。我都是在网上看到的，好多人种草，然后吐槽你们保安大牌什么的，不给进之类的。还有那个铁丝网围着，大煞风景哦！”邓珊珊说。
我笑了：“就是要这个效果啊！本来这块地就是我们租下来的，我们种了什么或者没种什么，都是我们自己管理，可以给你免费进，可以不给你进。”
“所以说呀，林凡就是精！人精！”她说这个词儿的时候，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我两手一摊：“Why no？最开始是给进的，特意放羊一般，进！不过后来不给进了也是有原因的，一来避免免费换来的代价，太多人不珍惜了！进来为了照一张所谓的好相片，躺在草上的有，折断草捧在胸前的也有！甚至将草地踩成一个桃心形状睡在上面拍照都有！垃圾成堆就更不用说了。这样一开，那就已经触动了闭园的机制了！所以网上的那些评论说我们闭园是为了钱什么的，我都懒得回应。本来这个地方种粉黛乱子草就是无心插柳之举，为的只是从悬崖玻璃屋和石屋从山上看下来养眼而已。现在关不关，是我们的自由啊！现在只对住客开放。没办法，这单独一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草地，难道我还单独备案去报物价局申请收门票？收多少？收多少都不合适，对我们的总收入也没啥帮助，倒不如不收，你在我度假村消费，就能进来，这样更好！”
“我就说你是个人精是吧？哟，这个词是褒义词，不是贬义。别这样看着我啊！”邓珊珊说。她的眼里有种异样的光，我感觉。
“别动，你头发上有根草。”我说着就伸手过去想把那根细草给拽了，不想我的手一伸过去，她的手也伸了上来，两人的手在她头上触碰在一起了，像是触电一般，我感觉缩了回来，语气努力调节成正常，“哎，我俩不够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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